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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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年除四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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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在小区内溜达,突然跑出一个老鼠,把几个正在打闹的几个大男孩吓得四处逃窜,那速度比老鼠都快。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不禁回想起当年,和他们同样年龄,却拿着铁锹打老鼠“除四害”的故事。

今天的人,尤其90后,00后,提起“除四害”都是非常陌生。所谓“四害“建国以后定义为“鼠、蚊、蝇、麻雀”,年3月,根据科学家童第周汇总各方意见,毛泽东批示:“麻雀不要打了,代之以臭虫”。即所谓为麻雀平反。随即此后一直延续了30余年的“除四害”是“鼠、蚊、蝇、臭虫”。全国也时常掀起除“四害”运动。当时那个年代,机关、厂矿、学校、街道经常号召人们开展各项卫生活动,并且有一系列的检查和评比措施,“除四害”就是其中重要内容之一。

打老鼠是“除四害”第一任务,我们当年考核标准就是要把老鼠尾巴装到盒子里,学生按要求数额交到学校。当时作业不多,更没有补课,打老鼠就是最为重要的作业之一了。苍蝇,人们要把打死的苍蝇装在小瓶子里上交,打老鼠,要交老鼠尾巴,学生交给学校,工人交给工厂,退休及无职业者要交给居委会,以证明自己的“战绩”。为了抓住老鼠,我们想尽了办法,什么“毒药毒老鼠”“调油墨粘鼠”“双簧钢丝夹鼠”“碗、桶、面盆扣鼠”等。老鼠可谓高智商,各种办法一一破解,毒药根本不碰,诱饵吃了夹不住老鼠,啥碗盆更是扣不住老鼠。家鼠聪明,就逮田鼠。尤其到了秋天,一帮男孩人人一把铁锹,挖田鼠老巢。顺着田地里的洞穴深挖下去,总是有收获,还能端一窝田鼠。任务完成了,有人干脆放老鼠一马,当然放走之前,一定要把老鼠尾巴剁下来,因为尾巴是用来统计战果的,老鼠尾巴当年那时相当金贵的。有的人完不成任务,就会把一根尾巴剪成两截,冒充两根。“抱头鼠窜”的老鼠们在当时真的是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打苍蝇,也是要求把打死的苍蝇装进玻璃瓶里,然后上交学校。现在想想,有点不太卫生。可是当年一点不觉得恶心,一个苍蝇拍行走天下,一个玻璃瓶标配。见到苍蝇就打,打完家里苍蝇,去街坊家里打,去厕所里打。一次邻居贾大爷正蹲在那欢快如厕,正好我打死两个苍蝇落在贾大爷头顶,叫了声“大爷,别动”,赶快摘出来装进瓶里。在贾大爷叱骂中欢快逃离厕所。有的人家灭蝇放大招,用六六粉水熏苍蝇,那味道老呛人了,还要关上窗口闷上两小时。街坊张二哥熏苍蝇,别人喊他看露天电影,就关上窗口走人,心急加上大意,竟忘了熟睡在炕上的胖儿子。等回家时候,屋里地上倒是熏一大片苍蝇,炕上胖儿子也熏迷糊,多亏抢救及时,还没有出啥事,以后张二哥家断了六六粉,张二哥也没了看电影的权利。

打蚊子,不用给任务,更不用交“证据”。因为人们对蚊子的仇恨是刻骨铭心。嗡嗡的扰人睡不着觉,刚刚睡着,就咔嚓一口,红包立起,有的被毒蚊子咬了,要红肿一大片,一礼拜都不消肿。除了用蝇拍打蚊子,常用方法就是熏蚊子,当时家家户户都找些木柴之类的能烧的东西,把“六六粉”之类的杀虫药撒在上面,然后点燃。夏天时候,烧的多是高棵野草。所有人家同时行动,放眼一望,四处烟雾弥漫,十分壮观,熏蚊子时候也是邻里聊天,侃大山的时候,小孩们也围着火堆捉迷藏,玩游戏,开心异常。很奇怪,多年后我还是想念当年的情景。

臭虫是以吸人血和鸡、兔等动物血液为生的寄生虫。臭虫有一对臭腺,能分泌一种异常臭液,爬过的地方,都留下难闻的臭气,故名臭虫。小学有个男同学,可能因为消化不好的原因经常放臭屁,不知谁起个外号“臭虫”,回想当年我们戏谑的称呼,给当年的少年带来多少羞辱和难过,至今回想,我还悔恨自责。当时灭臭虫的办法就是敲击床架、床板、炕席、草垫等,将臭虫震下、处死,或用针、铁丝挑出缝隙中的臭虫,一下杀灭。再有臭虫不耐高温,对有臭虫孳生的床架、床板等用具可搬至室外,用装有沸水的水壶口对准缝隙,缓慢移动浇烫,务必使缝隙处达到高温,以烫死臭虫及其卵。一次我烧壶开水,顺着缝隙倒下去的时候,不小心倒在脚上,痛的嗷嗷大叫,路过的街坊贾大爷哈哈大笑。

在当时的历史情景下,“除四害”确实改善了人们居住环境,提高了卫生条件。如今“除四害”已成为历史名词,埋藏在词典里,也埋藏在岁月的记忆中…(钟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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