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看白癜风的最好医院 http://www.znlvye.com/(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年,我在赌场被老板下套,输了8万和一辆车。
妻子跟我闹离婚,我偷了她的存折,跑去外地躲债。
两年后,妻子终于找到了我,让我速速回家。
而在家里等着我的,却是已经过世的母亲。
初秋傍晚,我从棺材铺的小床上醒来。
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空气里已经有了一丝凉意,棺材铺里成排的棺材由于湿气的侵袭散发着刺鼻的油漆味道。
我大脑昏沉走向屋外,来到隔壁的铺子。
这是李秋根开的冥店,柜台里放着“天地银行”的钞票,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寿衣。
李秋根本人是位纸扎花圈匠,五颜六色的花圈、纸糊的车马、冰箱彩电洗衣机、豪宅等一应俱全的摆放在屋内。
此时,李秋根正聚精会神对着那一对泥塑做的童男童女头画着五官。
他技艺高超,童男的五官已经完成,一双用暗红色油漆描绘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下一秒童男就会变成真人开口讲话。
我点了支烟塞进他的嘴里,他猛吸了几口算是做出知道我来了的回应。
铺子外汽车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我和李秋根听到后就第一时间走出去。
老五开着我们那辆破旧不堪的单排小货车已经停好熄火。
老五大声吆喝着:“来活儿了,快点准备。”
我们仨分头行动。
我回到自己的店铺内,将一口棺材装上单排车;
李秋根回到自己的铺子迅速写了几幅大小长短不一的挽联,拿了几匹白粗布和一套寿衣;
作为入殓师的老五趁着这个时间和“客户”打电话再次了解确认了尸体的受损程度。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仨一同前往“客户”家。
我们仨共同经营着殡葬一条龙的服务。
李秋根小时候爱帮别人往坟地里背花圈,背一次能赚上几毛钱,背着背着自己做起了花圈匠,再加上长期活跃在白事上,最后摇身一变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白事知宾。
老五是个半吊子的入殓师,他没从业资格证,关于尸体的化妆整仪都是自学的,更多是凭着自己面对尸体的胆量以及收费便宜打响了自己的名号,他也是我们的业务员,医院里寻找“客户”。
而作为棺材匠的我是继承家族产业,我的棺材铺说起来也算是百年老店了。
来到这次的“客户”家,死者是位年轻男子,车祸丧生。
尸体此刻已经被摆放在客厅正对门的位置。院子里的男人们都阴郁着脸,两位哭得几近昏厥的女人可以断定是死者的母亲和妻子。
死者的父亲上来迎接我们,握手间,他的泪开始不受控制地一滴滴流下。
李秋根作为白事知宾,开始向死者父亲嘱托交代葬礼的诸多事项。我招呼着男人们与我一起将棺材卸车。
老五进屋观察尸体的受损情况。
尸体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透,老五招呼我俩进去协助他。
我们拿剪刀将尸体的衣服剪碎脱掉,尸体左半边由于汽车碾压从腰部到大腿已经完全塌陷。
老五用金属丝以及竹签将尸体凹陷的部分填充缝合固定且对尸体进行了全面的清理杀菌。
随后,在李秋根的指示下,死者家属完成为死者穿寿衣,洗脸擦手擦脚等事项。死者入棺后,为防止尸体腐烂,我将冷气装置连接到棺内。
所有的一切完成后,我和老五坐在车里抽烟等着李秋根对“客户”作关于葬礼的一些答疑解惑。
抽烟时,我看到指甲缝里先前处理尸体时的血丝,自顾自地骂娘说忘记洗手。
老五一脸不屑的猛吸一口烟屁股扔掉的同时嘲讽了我一句:“苍蝇洗脸,假干净。”
再次回到我们铺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这是属于我们三个酒鬼的时间。
五斤皮壶装的劣质白酒,一碗花生米,几根黄瓜。我们仨就在李秋根的铺子里围着小桌板开喝了。酒过三巡,醉意开始上头。
恍惚之间,我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那些李秋根做出来的牛和马以及童男童女似乎下一秒就会变成活物,尤其是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的那一对童男童女,从任何角度看过去他们似乎都在对我微笑。
我看着这些渗人的纸糊物品,内心竟泛起一股恐惧。
“老五,我给你用纸糊个老婆吧?回去你搂着睡,你尽管提要求,你说要,洋妞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李秋根对老五开的这个粗俗玩笑将我拉回现实。
老五一脸气急败坏地回怼李秋根:“你这个没人养老的东西,先给自己纸糊个儿子吧!”
这两个人开的玩笑简直像是在拿刀插向对方的心脏。
老五的老婆是因为恶性肿瘤去世的,李秋根的儿子因为李秋根的身份早已经断了和李秋根的来往,这都是各自内心里永久性的痛处。
这些事也仅仅只有我们仨可以拿出来互相调侃开玩笑,要是换做旁人,指不定惹来一顿毒打。
忽然间,我的耳边传来“刺啦刺啦......咚咚咚......”的声音,我知道我幻听的毛病又来了。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那些“刺啦刺啦......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些声音。
我费尽力气地挤过人群,映入眼帘的是一口通体刷着暗红色油漆的棺材。
我试图抓住一个人询问棺材里躺着的是谁,可伸出手的同时,淅淅沥沥的雨声瞬间盖过了人们的嘈杂声,周围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所处的空间内似乎只剩下我和这口棺材。
在我迷茫之际,低头时赫然发现双手里握着大锤与棺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我走向棺材。就在这时,棺材内突然发出“刺啦刺啦......咚咚咚......”的声音。
伴随着这些声音越来越大,一股恐惧在我心中铺散开。
我想,那应该是指甲与拳头分别抓砸在木头上的响动。
我确信棺材里的人还活着,但我的身体不由控制,竟然举起大锤和棺钉开始封棺。
敲击声盖过了一切,但任凭我如何用力敲打,棺钉始终穿不透棺材板。
我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停了下来,疑惑着仔细去查看这口棺材的材质,直到手触碰到棺材的一瞬间,棺材内突然传出:“贵儿,贵儿!儿子,是你吗?妈没死,快把妈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