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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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5/24 19:46:00

空气是片神秘的海域,人们冲动的游在外围,不知所往。众人的精神英年早逝,我听着Elbow的《GlodenSlumbers》,陶醉之时,恍若隔世。天桥,我在天桥望着车水马龙,心里突然想起远方的山上有一个家,多希望自己是一个大云朵,可以飘到我的家,属于我的深山老林之中。我有众多梦想,其中之一是:我想做所有向日葵们村长,养育着,照看着村里的向日葵,我请来蜜峰和太阳,空闲时,晒晒太阳和被子,躺在花丛之中,望着蓝色的云,做着纯白的梦。难过时,就以月光为酒,不醉不休。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连爱也斑驳了,就与四季为伍,和村里的鸟一起流浪,如果我偶然来到海边,就住进大海的梦里,于蔚蓝深处,不知所终。但现在我终于要去了大千世界,我又是我了,那么普通的我,那么平凡。我是那么的渴望见到高山,大海和沙漠。这一刻,我怀念起去年的阳光灿烂和春光明媚,记起许多人的笑容,内心却疼痛的压榨出一丝阴影,纯朴的情愫又转而飘逝,在一片蓝色的烟雾里,我仿佛又反复的陷入了黑暗。我在行人模糊的神情中似乎找到一面镜子,这面镜子看不到绿色,寻不到金黄。

我第一次来到这个白色的房间时,我满心欢喜,这是多么复杂的房间,复杂到我只能用“纯洁”来形容。刚到这个新地方,我记不起任何人的模样,我真的谁也不认识。这时候,我发觉得自己很寂寞,我既没有往昔可以背叛,亦对未来怀着一无所有的忧郁,我越来越多的想到了死亡,仿佛生与死的边界,是模糊不清,不可界定的,死也是很轻松的一件事吧,我想着,可当我将死亡倾泻到那万古如一的阳光中去时,我便不能容忍死亡带有瑕疵,死亡不能拥有温度,死亡成了我最不在乎,却最有分量的事。或许是由于物极必反,当我对死亡渴望达到了极点,我便连死亡都觉得空虚,这比让我钦慕于死亡更让我难受,死亡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悲剧罢了,况且死亡一定是沉痛的吗?当最后一丝神秘也时时刻刻无情的暴露于眼前时,习以为常的厌倦所生发出来的无意义便成了昆德拉口中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于是,死亡也诱惑不了我的时候,我便带着对寂寞的向往,认识了同样寂寞的指头。此时,指头正在寂寞的读诗。

“我,惠特曼,一个美国人,一个粗鲁汉,一个世界,纵情声色……飢餐,渴饮,传宗接代。”

指头不经意间读了惠特曼的《草叶集》。他觉得很好。很好。然后,指头忘了这一切。我问指头时间,他在手腕上画了一个手表来。他的时间像皮肤一样软。指头从肉体中拿出时间,揉成了一个口香糖,口香糖滴下许多东西,发出无穷无尽寂寞的“滴答滴答滴答……”。指头把口香糖放进嘴里,直到嚼的没了甜味,他随手把又把时间丢到了垃圾桶。我吃惊的看着早晨6:38发生的这一切,指头知道后,很看不起我,他说你应该从北野武的《花火》和王家卫的《重庆森林》看起。我偷看了他听ThePapas的《CliforniaDreaming》。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个迷路的古代人,会被甜美艳丽的人笑嘻嘻的夸成古董。

指头出门一定要带把刀,不大不小,刚好放进了他的口袋里。指头自诩为“带刀的刺猬”,并设想除掉所有朋友,然后就一走了之。因为指头的这个梦想,没有人敢认识他。指头问过我:“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我用眼神告诉他,我能认识他,并成为他的朋友,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觉得活着和躺着没有多大的区别,躺着反而会很安详,说不定还会做梦,梦是自己的,但我是不是自己的就不一定了。我一直以为他问这么一句话,不过是在开玩笑,是在考验我的耐心,事实证明他就是在开玩笑。指头某次很恐惧的告诉我:“杀了你我也不复存在。”他的表情很认真,我很纳闷指头为何说出这样一句显得我们之间很亲密的话。我不理解,而我一直也不理解。

早起,上学。我陪指头,大家陪我。大家一起望着这浑浊天,呼吸着浑浊的空气,这与雾一般的网。这乳白色,有质感的东西似乎干扰了很多人思维,人们融化在其中,捂住双眼,若有所思。我从乡下来,不懂得欣赏这种行为艺术。这种行为泛滥出的结果,比如:有的人就会突然就撞到树干和另一个人。但这不一定全怪这雾一般的东西,他手里那个长方形的金属像一个小牢房囚禁了他的双眼。但这个不满的人,还是朝天骂了几句,就迅速带上了防毒面具一般的口罩。因为,没有人可以看清对方的脸,所以这件事就过去了。每个人不管做好事还是坏事,都有事情要做,因此他们又很清醒涌向地铁站,这人挤人的鬼地方,去寻找他们的目的地。众人嘈杂的拥挤着,呆滞着,焦急着向车门走去,一模一样的鱼贯而出,鱼贯而入。指头在我身后,我在的指头身前,可我们谁也不看谁,我们排着自己的队,走着自己的路。车厢里每个人都拿着长方形的金属。每个人都忧伤的低着头,仿佛生而活就是痛苦的滥觞,一抬头,就是忘不见底的深渊。由于贴的近,我意识到,他们低头的动作很忧伤,但脸上却惊人的微笑起来。我看看指头,他也一样,这种微笑,诡异中透着一种危机。后来,大家争先恐后的出了地铁,满脸蔑视和欣喜。我躲在指头身后,他不管我,径自走远。他总是如此。

出了地铁,车便和我渐行渐远,我也和车渐行渐远。

我是指头的朋友,指头选择我做他的朋友,原因很简单:我和他若即若离,既不过于亲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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